慢性子宫颈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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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0/7/30 11:45:00

闲扯《闯入者》《十二公民》:我们还需要什么样的现实?


最近公映的几部电影让人挺有谈论兴趣,这真值得高兴,比如《闯入者》《十二公民》,它们起码不是那种纯粹的消费品,它们起码没在回避问题,而是用自己的方式介入中国的现实,去回应这个时代的种种问题,这种企图心就让它们区别于《何以》《左耳》之流,而有了一种更提神醒脑的力度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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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细细想想,这两部电影又让我有点不满足,但理由却一直没太想清楚,直到有朋友跟我提起陈可辛将要拍摄《李娜》为止。怎么说呢?《闯入者》是王小帅的电影,影片风格干燥而干脆,自有一种生猛劲儿,但它的价值观却仍然是第六代甚至是第五代的(当然这不是缺点),它仍然惯性里有一种从边缘人里寻找故事的倾向,似乎只有边缘人士才真正拥有故事,这当然可以理解为一代导演的审美趣味,但也可以理解为一种审美局限,第六代的另一位旗手娄烨更是如此,似乎必须要将人物本身置身于一种极端环境里,从触目惊心中才能绽放出一种光华来。作为单个作者来说这无所谓,但整个创作方向大部分局限在这儿,这多少有点问题。


但电影实际并非如此,中国电影历史上,我们可以举出《太太万岁》《小城之春》《哀乐中年》等若干电影,它们都是取材于普通人,说的也是普通事,表达的也是普通情感,但在这种看似普通之中,却千回百折地表达出中国人共有的心事,那种通透与微妙,恐怕也没有几部能达到。可惜的是,自第五代开始,中国有追求的导演似乎爱上了求新求异,试图与科技界看齐,把电影看成创新与技术难度的结合体。于是之前第四代还具有的对普通平民或者说市民生活的关注不见了,这么些年,关注平民生活的大导演我们能拿得出手的也就*建新,可是*建新也偃旗息鼓,去做他那份很有前途的监制事业去了。


当中国电影人习惯在题材上剑走偏锋时,随之带来一个副产品,它叫做概念化。很多电影都是理念化的产物,它拍得好当然会锋利一剑封喉,但总觉得会少了一点丰富感与生动感,这是概念先行的先天疾病,基本无可弥补。我们拿大师级人物侯孝贤与杨德昌做比较,虽然杨老师是我最喜欢的华语电影导演(没有之一),但从理性上来说,除了《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》,杨老师较侯老师,还是少了一个天然与悠游。而这也是我对《十二公民》的不满。它的尖锐与单薄都来源于它的概念化,它甚至把吕美特原版中那份对每个人前史的不明确理解为缺陷,而将每个人都补充出一个充分的前史,并由演员亲口说出来,从物理学来说,这倒是逻辑清晰准确,唯一欠缺了那份真正的人性,也就是那种模糊地带,不确定才是人之所以成为人的根本,否则是机器。


偏激与概念,这是中国现实主义电影的两个方向,它们或分而治之,或者合为一体。但陈可辛筹拍的《李娜》让我想起了我们曾经丢掉的那条路,陈可辛之所以能想到这一点,当然与陈可辛自我不甘堕落的骨气有关,也可能与香港电影的庶民传统有关。也许我们可以重回到那条路,不做惊人之语,它直面这个时代的最主流人群,老老实实地去塑造一个人物,在这个人物身上,自然地带出时代的风云际会。


另外,《李娜》也似乎指出了主流商业电影的第二条道路,我们未必一定要迎合90后去做什么《何以》《栀子花开》等IP,我们的现实中有很多这样正向却又能窥探到时代真相的人物故事,也许可以一试的呢,这样既能够兼顾自我表达的需求,也许能够在商业上不那么可怜。起码陈可辛的《亲爱的》,已经证明自我表达未必就是一个孤芳自赏的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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