慢性子宫颈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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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0/12/17 17:40:00

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

文/王孝武

母亲撒手人寰的那天,我没在她身边,恰巧我开会在外,医院给她买药来到家,她已弃我而去,给我留下了终生的遗憾,在她弥留之际,想最后见上我一面的焦灼心情,以及嘱托我的话语随着她的溘然长逝,成为了我的一块心结。因为我不曾知道她老人家想要说的话。说她老人家,其实并不老,年龄仅仅56岁就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,离开了她深深地爱着我们,我们也深深地爱着她的这个世界。

母亲患有气管炎,整天咳的厉害,虽然只是干咳,但咳起来就是长时间的一顿。每当此时,只见她先是弯着腰,而后便蹲在地上,脸涨得通红,一声紧迫一声的几欲窒息,泪水都流了出来。我每当看到这个情形,心如刀割,难受得很。我也曾经问询过她是怎么得了这个折腾人的病,她说,自己在娘家的时候,姐姐出嫁后,家庭偶遇变故,一个心火得了神经病,你的外祖母既要忙家务,还要每时每刻地牵挂着神经不好的大闺女,身心疲惫,积劳成疾不久也早早地告别了人世。年幼的母亲仿佛塌了天,没了家。失去了母爱的幼小的她跟着兄嫂过日子,在那缺衣少食的困苦年代,拮据的生活,窘迫的处境在她幼小的心灵里过早地留下了阴影。外婆祭日坟的那天,恰逢隆冬数九天气,北风呼呼地刮着,她和哥哥去上坟,平日里的苦楚和思念涌上心头,她扑在外婆的坟墓上嚎啕大哭,在空旷的原野上,阴沉沉的天气里,寒风瑟瑟,一个童稚的哭声无助地随风飘荡着,连道旁路边的枯草也发出了凄切哀伤的共鸣。回家后,就经常的咳嗽,起初误以为是感冒,喝了姜糖水冒过几次汗,奏效也不大,渐渐地就留下了咳嗽的病根。母亲嫁给了我的父亲,生活品质并没有大的改观,病情自然得不到根治,当时正值全国解放不久,百废待举,人们的生活水平和医疗条件都很差,后来我们兄弟几个的相继问世,更是增加了家庭的负担,母亲的旧病未好,由于日夜操劳,又添新病。我至今记得我们兄弟几个晚上给母亲踩疲韧的情形。一天的劳累,母亲的后颈到脊背板的厉害,起初我们轮流用拳头给母亲敲击颈背部,但天长日久,我们都产生了厌倦情绪,母亲便叫我们几人扶着墙,脚走在她的脊背上来回的踩踏,来减轻身体的不适和疼痛。就是这样,随着岁月的更迭交替,母亲的身体每况愈下,但尽管如此,她依然竭尽身心的不辍劳作,无论白天黑夜,生产队里还是家里,她都是在忍受着病魔的折磨顽强地支撑着,营筑着自己的家,竭尽心力地庇护着感化着她的儿女们,使他们健康茁壮地成长。母亲的一生给我留下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精神财富,她用自己积极的人生态势很好地诠释了人生的价值和取向,用自己的行动形象地彰显了她对儿女的行为准则。从最基本的待人接物的礼仪方式,到生活中的信念态度,人情世故,世态炎凉,无所不及。她用自己的切身体验和经历给我们阐明了现实的残酷和无情,说明了怎样才能走好脚下的路。在我记忆中印象最为深刻的是对我们的管束严中不乏慈爱。我依稀记得那是我上三年级的时侯,放学后贪玩不做作业,直至夜幕降临,当我满头汗水气喘吁吁跑回家,母亲生气地要我去自留地里割地瓜蔓子作猪食。不得已我挎起筐子拿上镰刀就到了村东的自留地,这时,月亮挂在树梢,蓝色的天空不时飘过一片片乌云遮挡住昏*的月亮。自留地在村子东面紧挨着一片坟地,我怯怯地来到地里,四周空旷无人,一座座坟墓黑魆魆地隐没在时明时暗的月光里,阴森可怖,我的幼小的心脏不安分地砰砰地跳个不停,害怕身边突然窜出个什么东西,哪里还去一根根地割,索性抓住一墩的主茎,一镰刀下去,不偏不倚正好砍在了左手的中指关节上,借着月光看到了涔涔流出的鲜血,害怕指头不知伤成什么样儿,把筐子镰刀扔在地里,右手紧紧捏着流血的左手,嚎啕大哭着回到家。母亲见状,吓得不得了,我清楚地从她的脸上读出了深深的自责和后悔,她赶紧把脸盆里盛上水,给我清洗创面,然后从面粉缸里捏出了一些面粉,覆在伤口上,用布片包扎起来。本以为几天后,消了炎,止了疼就好了,孰料问题严重了。一天我们一家正在庭院里用午饭,突然,我牙关紧闭,舌头也咬出了血,身躯和四肢僵硬挺直着,这可吓坏了一家人,他们赶紧掐人中,圈四肢,把村里的医生请过来,医医院。可是,没有钱啊!母亲一晚上不知跑了多少门,医院的钱。到医院一检查,“破伤风”这个陌生的疾病名词使父母如坠五里云雾中,他们从医生的口里知道了这种病的可怕性,后来听父亲说,母亲愧疚的无地自容。在医院里,他们从家里带着煎饼,啃着咸菜,轮换着值班,母亲回到家里就绞尽脑汁地给我筹集医药费。几天下来,母亲似乎明显地苍老了许多。经过十几天的治疗,医生们妙手回春,把我从病魔的口中抢夺了回来,据当时医生说,医院里这种病第一个康复的人,不仅是我的家人,亲戚朋友,医院的医护人员都高兴得不得了,医院的走廊里时,医生护士见了都投来喜悦的笑容。回家后,也许是母亲觉得我的这场意外,与她脱不了干系,对我格外的倍加小心,生活起居特意地照顾,但对于我的学习要求曾不逊色,依然如故。也许正是因为她的管束与关爱,才使我在人生旅途上少走了不少的弯路。我真得很感激我的母亲,我也真得很愧疚没能给她最好的治疗。绝非轻率地推卸责任于其它。有时候我也扪心自问:同样是生病,父母对于孩子,孩子对于父母,心情能够一样吗?1

作者:王孝武系坊子区*旗堡街道人,喜欢阅读,喜欢码字,经常有些微文字见诸报端与平台。但愿以文会友,切磋技艺,用自己的绵薄之力为时代而鼓,为社会而呼。

排版:张凤

图片:来源网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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